六环外的地下室里,那个每天花20块钱的北漂女孩,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成为"短剧女王"。
更想不到的是,当所有人都在用短剧带货变现时,她却立下了一个看似不切实际的目标——想靠短剧在电影节拿奖。
这听起来像个笑话,却是徐艺真最认真的野心。
01
1998年的重庆,没有星光大道,只有一个普通家庭里那柜子DVD和小女孩对周星驰的痴迷模仿。
高中艺考,她考进了浙江传媒学院。大学四年,别人在宿舍刷剧,她在通告群里投简历,雨戏里当背景板,趴在监视器旁边偷学演技。
2020年毕业北漂,正赶上长剧寒潮。见组一次次碰壁,试镜一次次被pass,她拎着道具包挤末班地铁,回到六环外那间月租几百块的地下室。
"我不是不红,只是还没轮到我。"那时候她这样安慰自己。
煤炉一烧,墙上的土就往下掉,满屋子尘土飞扬。但她从没想过放弃,也没想过等风来。
02
转折来得猝不及防。
2023年4月,师哥一个电话打来:"三天后开机,女主还没定,你来不来?"
第一部《重生后被渣男死对头宠上天》,八天拍完一百集,后台充值数据直接破了三千万。
接着是《季总您的马甲叒掉了》《恰似寒冰遇骄阳》,一路开挂。
再到《闪婚后,傅先生马甲藏不住了》《哎呀!皇后娘娘来打工》,双双破亿播放,"女频天花板"这个称号彻底坐实。
节奏有多狠?早上六点化妆,夜里十一点收工,片场自带折叠椅,困了倒头就睡。一部戏围读两天,现场二度三度创作,删"擦边"镜头,改"扇巴掌"套路,要逻辑、要人物、要尊重。
2024年1月,她和搭档龙哥成立"龙壹"工作室,从接戏的演员变成做戏的制片人。
03
质疑声从来没断过。
"短剧就是快消品,出不了真正的演员。"
"她就会演甜宠,换汤不换药。"
"爆款全靠脸蛋,演技全靠滤镜。"
外人不知道的是,她从没有敷衍过任何一个镜头。
剧本会上,她坚持把"非打即骂的爱情"改成"彼此成就的温暖"。拍摄现场,她主动要求补拍穿帮镜头,拒绝任何走光画面。
上线后,她盯着评论区,分辨哪些是"情绪宣泄",哪些是"有效建议"。
她说"不带货",不是不心动那些变现的诱惑,而是分得清"赚快钱"和"做演员"的区别。
她说"想拿奖",不是要跨级攀附什么高雅艺术,而是想证明一件事:短剧,也能以"短"见"深"。
04
时间在慢慢校正偏见。
行业变了:平台开始下架那些软色情和极端复仇内容,横店的竖屏拍摄棚从几个增加到几十个,短剧单年市场规模直奔五百亿。
创作也变了:从路边速拍到精心置景,从套路爽点到人物成长弧光。
《南总这次玩大了》花了80万制作费,重金请来长剧演员,前后呼应的卡点设计,98%的好评率,两天话题破亿。观众集中在新一线、二线城市,破圈的不只是充值,更是口碑。
她参加北影节,不是为了炫耀什么光环,而是递交一个请求:请把短剧当成作品来讨论。
那个曾经在六环外掐着日子过活的女孩,现在在片场掐着每一个分镜头。将来她或许会在某个电影节的短片单元里,听到短剧真正被念出名字。
短,不必浅;快,不必糙;火,不必俗。
当充值曲线归零,能留下来的,是一个演员认真对待每个角色的初心,和一个新兴赛道被真正看见的可能。
你觉得她的坚持值得吗?还是说,这只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梦?